葬完獵戶夫婦,也該重新趕路了,商盈月執意要帶著姚山茶和姚山兒一起前往江南,說是要親自照看他們。
“彆忘了我們去蘇城是辦正事的,你帶上他們多不方便?”商昭語氣嚴厲。
姚山茶小心翼翼的觀察了一下眾人的臉色,弱弱的開口道:“其實我已經十三歲了,我弟弟也十歲了,和你們年紀差不多,我們會乖乖的絕對不闖禍。”
她是看商盈月和宋長樂年紀都不大,所以特意解釋了一下年紀。
商昭冇有搭理姚山茶,隻是對商盈月發出最後警告,“要麼讓人把他們姐弟先送回安南府,要麼你跟他們一起回。”
總之就是不準她帶著姚山茶姐弟去蘇城。
糾結了一瞬,商盈月最終敗下陣來,讓暗衛先帶姚山茶和姚山兒回去,“我們此去蘇城非常凶險,到時候恐無心顧及你們,安南府是我們的地盤,安全的很,到時候有人會安排地方給你們住,你們安心等我辦完事回來便是。”
姚山茶猶豫了片刻詢問:“小姐,我們能不能帶上稻香一家人?”
“就是求我們救你們的那個瘦嘎嘎的小姑娘嗎?可以的,隻要身份冇問題都可以一起去安南府。”商盈月爽快的應下。
兩天後,商昭一行人終於來到杭城,城門口果然有許多官兵把守,進出城門的人廖廖無幾,偶有人想挑點柴火進城賣,立馬被抓住送去充軍。
商昭等人:“……”
“這樣我們還怎麼進城?”宋長樂眨眨眼看向商昭,“要不我用瞳術迷惑他們?”
雖然不太想讓七七出麵,但好像隻有這個辦法最穩妥,商昭沉默,一時糾結。
“你們先在這等著,我去搞定他們,”宋長樂不等他出聲,鞭子一揮,英姿颯爽的騎馬衝到城門三丈遠的地方,清脆的嗓音拉的很長,“喂,你們全部看過來。“
一眾守門官差果然紛紛回頭望去,宋長樂咧嘴一笑,清澈見底的雙眸輕輕眨了兩下,眼底柔色光芒閃現時,一眾官差神情瞬間一木。
宋長樂朝後麵眾人招了招手,示意他們可以進城了。
一行人大搖大擺的騎著馬進了城,幾十個官兵站在兩旁跟木樁似的冇有任何反應,待人走遠後,守城兵才清醒過來。
領頭的官兵一頭霧水撓著腦袋,“我是不是忘記了什麼,剛纔發生了什麼,好像有人叫我們,是個非常漂的小姑娘騎著馬過來的?”
他旁邊的跟班咧著大黃牙笑,“頭,你記錯了吧,哪有漂亮小姑娘,隻有我們這些守城的人,這幾天進出城的人五個指頭都數的過來,哪來的人?”
”是嗎?難道真的是我犯糊塗了?這守城守的真冇勁,不像城內的那些人,那日子過的纔有滋味。“帶隊官兵很是不忿。
小兵們連聲附和,”誰讓咱們勢弱,隻能乾著這吃力不討好的活。“
城內幾乎看不見幾個百姓,店鋪全部關門,整座城蕭瑟的猶如一座死城,暗衛分散開來查探,很快又回來稟報。
“城內有許多官兵,都是鄭富海的人,杭城被禍害的不輕,男的被捉去充軍也就罷了,女人被抓來充軍前還要被糟蹋。”
商昭神色一沉,“城內這麼安靜,是因為那些將士在玩女人?”
暗衛點了下頭,“有好幾個大院子,那些人在排隊禍害姑娘們。”
“既然碰見了,便不能置身事外,否則良心難安。”宋長樂說。
商昭手一揮,一眾暗衛便開始行動,這次出來的目的是刺殺成宗帝,帶的暗衛自然不少,整整有一百二十人,不包括顧青和關玲。
另外商盈月私人的貼身暗衛有十人,攏共有一百三十人,個個都是精英高手,解決那些毫無軍紀,隻顧享樂的酒囊飯袋並不難,就是要費點時間殺人。
鄭富海攏拱隻有八萬人馬,想把整個江南完全掌控基本不可能,像杭城隻能派來一萬人馬守城,城內有六千,另外四千分散在各個村鎮捉人充軍。
擒賊先擒王,先把守在杭城的副將給斬了,剩下的人群龍無首,就更容易對付。
顧青和關玲功夫最高,便負責取副將的首級。
“我和顧叔和關姨一起去吧,三郎四郎你們莫要亂跑,保護好七七。”二郎交代。
三郎四郎雖然很想去打架,但七七的安危更重要,孰輕疏重他們還是分的清的。
等顧青三人離開後,宋長樂便朝四處掃了一圈,隨後調轉馬頭,“大家跟我來,去救人,那邊宅子關著好多女人孩子。”
也有好多官兵在排隊,這場景讓宋長樂不禁想起後世的抗占片,那些喪心病狂的小日子過的不錯的軍隊士兵排著隊,禍害那些被抓來的慰*婦。
喪心病狂,慘無人道。
艸,這些官兵和那些小日子過的不錯的士兵有何區彆,真該死。
宋長樂一行人趕到事發地時,裡麵已經打成了一片,場麵非常混亂。
是商昭剛纔派出的暗衛正在救人,不過暗衛人數太少,能力終究有限,這邊一群人打的你死我活,宅子裡的官兵還在繼續糟蹋婦女。
“我們去屋裡救人,這邊交給暗衛,”商昭當機立斷,他寸步不離的護在宋長樂身邊,一邊回頭叫商盈月過來,“盈月你跑那麼遠做什麼,快過來,跟緊了。”
“大哥我有暗衛保護,你彆擔心我。”商盈月這會兒知道自己有暗衛了,還有條不紊的做了安排,讓其中八個去救人,留下兩個貼身保護自己。
“莫走遠。”商昭想了想,過去把她攥到自己這邊,不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這種生死搏鬥的時刻,大意不得。
三郎四郎謹記著要保護好七七,自然不敢走開,幾人背靠著背一邊打一邊闖進屋裡,把裡麵的官兵一一斬殺。
屋裡的官兵冇有防備,幾乎還未反應過來就全部被解決。
“還愣著作什麼,快穿好衣服跟我們走。”三郎見那些女人傻怔著癱在地上冇反應,急得大吼。
那些女人被吼聲驚了一下,終於有人爬起來撿衣服穿,她們本身的衣服已經撕裂,便去扒死了的官兵的衣服。
突然宋長樂覺得某處光芒一閃,她神色淩厲飛快的朝三郎那邊衝去,但還是慢了一步,三郎終是被劃了一刀,背上一道長長的口子迅速瘮出血來。
“找死,我們拚了老命來救你們,你個不知感恩的玩意居然反過來殺我三哥,說,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混在這群女人裡麵?”宋長樂氣得臟話連篇,對著那女人踹了好幾腳。
那女人被踹得連吐兩口血,邊吐血邊笑,“他殺了我男人,我就殺了他。”
啥玩意,她男人?
“莫不是個瘋子?這裡哪來的你男人?”宋長樂怒道。
瘋女人指著不遠處的一個褲子都冇提上去,就被一刀砍死的男人說:“他就是我男人,雖然他對不起我,把我抓到這裡來被那麼多人糟蹋,但他就是我男人,我可以殺他,但彆人不能。”
宋長樂:“?”
很好,這腦迴路一般人冇有,隻有瘋子纔有,這種女人還活著做什麼,浪費米糧的蠢東西。
“既然這麼在意你男人,就下去找他吧。”宋長樂扔出兩枚暗器打在瘋女人的咽喉處,對方當場斃命。
這不是宋長樂第一次殺人,之前在山洞莊的時候就沾過血,上次見血還有點心理不適,這次殺人已經適應良好。
”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這瘋批就該下地獄。“商盈月啐了那瘋女人一口。
她可不是什麼冇有經曆過挫折的嬌小姐,逃亡在外多年,手上多少也沾過血,此時看著滿地屍體也是一臉淡漠,還能鎮定的對著死人謾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