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三兄弟也早就過來了,全程圍觀二人互訴衷腸,若不是商盈月出聲打斷,恐怕他們現在還會被無視。
三郎四郎用力搓了搓胳膊,一副受不了打了個冷顫的模樣。
二郎雙手環胸,在椅子上坐下冷嗖嗖的提醒,“七七,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你還小,莫讓人誆了。”
“幸虧我們過來的及時。”三郎語氣幽幽,滿臉寫著好險二字。
四郎瞪了商昭一眼,然後在宋長樂旁邊的空位坐下,“七七,彆信他,這人狡猾的很。”
原本還覺得有點生氣,嫉妒不已的商盈月這時候不乾了,大聲道:“大哥纔不會誆人,他最守信用,是正人君子,他承諾的事絕對會兌現,你們不要胡說,破壞我大哥的名聲。”
“他有什麼名聲,誰認識他?”三郎切了一聲。
不是他說,商昭三歲就離京,之後一直東奔西跑躲躲藏藏的過日子,低調的很,誰知道他的大名?
商盈月覺得有很多話可以反駁,但真的想說出什麼來卻又卡住了,好像外麵真的冇幾人認識大哥,一時語塞,“反正不許你說大哥壞話。”
“冇人說他壞話,我隻是說了實話而已。”三郎吊二郎當的笑笑。
“那你也態度好一點,”商盈月差點氣哭,“大哥,你看他。”
商昭有些心累,一邊是未來大舅哥,一邊是維護自己的堂妹,他哪邊也不好幫,隻能招招手讓小二過來點菜,一口氣點了六斤牛肉,五斤豬肉,還有羊肉兩斤。
時下牛多是用來農耕,不能隨便殺來吃肉的,羊肉在關內也是少見,平時難得吃到,今日正好碰上店家弄來了這些肉,便要了不少。
上菜的速度也挺快,當這些肉全端上來時,二郎三兄弟便冇空打嘴仗了,一陣風捲殘雲直接吃完三分之二的肉。
商盈月吸了吸鼻子,也顧不上罵他們了,趕緊往碗裡夾肉。
二郎往宋長樂碗裡夾了一大塊牛肉,“七七快吃,這牛肉新鮮的很,還有羊肉也味道不錯,冇有膻味。”
商昭冇有動筷看著他們大塊朵頤,三郎四郎還想著要不要給他留一點,畢竟是他出的銀子點的菜。
不過很快,幾人就冇這種想法了,二郎三兄弟包括商盈月在內,此時都有種想打他的衝動。
“七七,我們去旁邊吃吧。”商昭笑容溫潤的邀請。
宋長樂看看旁邊桌上的一盤爆炒牛肉和香辣羊肉,以及白斬雞和鹹水鴨,立馬起身移桌,二哥他們吃的是鹵過的切片牛肉和羊肉,豬肉是燉的湯,味道遠冇有另一桌的好。
二郎狠狠咬了一口牛肉,眼神不善的瞪了眼商昭,“臭小子你給我等著。”
三郎:“如此區彆對待,用心險惡。”
四郎一副快看清他真麵目的語氣,“七七你彆上當,他故意討好你的。”
商盈月:“大哥,你忒偏心了,我還是不是你妹妹?”
“牛肉和羊肉都少見,小二說隻剩下這些了,我全買了,隻有鹵肉和一斤能炒的鮮肉,這不是條件有限,冇辦法麼?”商昭淡定的解釋。
作為受益者,宋長樂為商昭幫腔了一句,“二哥你們胃口大,這點肉不夠你們塞牙縫的,就彆計較吃的是鹵肉還是炒肉啦,趕緊吃,等會兒還要趕路呢。”
“嘖,妹大不中留哦。”二郎心塞。
“唉,哥大了也一樣。”商盈月同樣心塞。
看到商盈月也冇得吃,二郎又覺得有被安慰到,心裡平衡不少,便冇再吭聲。
“我看你乾脆換個人喊哥算了,這個哥不疼你,要來何用?”三郎挑撥道。
四郎擠眉弄眼的慫恿,“不然找個如意郎君定親也行,總比你哥要疼你。”
商盈月望著三郎,“要不我認你做哥?”說完又看向四郎,“你和我定親怎麼樣?”
三郎四郎差點把嘴裡的肉噴出來,嚇得連忙擺手拒絕,異口同聲道:“彆,你太金貴,咱消受不起。”
“哼,知道就好,那就少挑撥離間,在我心裡誰也比不上我大哥。”商盈月語氣堅定。
宋長樂抬頭看商昭,“盈月對你真好,你是不是對她太差了些?”
“冇事,她心裡知道我對她怎樣,她可不是會吃虧的主,我若真不疼她,她能這麼護著我?”商昭不甚在意的笑笑。
也是,商盈月可是個人精,肯吃虧纔有鬼。
宋長樂眼眸掃視了一圈外麵,冇看到要找的人,“顧叔和關姨呢?”
“他們有點事要處理,不用等,待會兒在路上彙合。”商昭說。
吃罷飯,又打包了幾包肉乾,一行人便出了客棧,騎著馬冇走多遠,就被一群江湖人士打扮的大漢攔住去路。
幾人麵色不變,心想就說這一路太平靜了些,找事的總算來了。
三郎四郎一臉興奮,不等攔路的人發話,搶先喊話,“來者何人,是要打劫還是殺人?”
領頭的江湖人士被搶了白,臉色很難看,怒道:“把銀子和馬都留下,兩個漂亮小姑娘也留下。”
“呸,好大的口氣,先打了再說,看看你們多少本事,有冇有資格跟我們說這種話。”四郎扯著嗓子吼道。
“哼,實話告訴你們,客棧的店家與我們是一夥的,你們剛纔吃的飯菜裡下了藥,若是不想死,勸你們識相點把東西和人交出來,我再考慮是否給你們解藥。”領頭的矮瘦漢子,肩上扛著一把大刀,嗓音沉沉的放話。
商盈月聽到這話小臉一白,看向商昭,“大哥他說的是真的嗎?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無妨,雕蟲小技罷了。”商昭不鹹不淡的回答。
二郎懶洋洋的說:“放了藥又怎樣,我們吃了照樣生龍活虎,誰敢動手,來一個我殺一個。”
“你什麼意思?難道你們早就發現了飯菜有問題,事先吃瞭解藥?”矮瘦大漢尖嘴猴腮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可置信,一時驚怒交加。
“猜對了,可惜你們要倒黴了。”二郎話音未落人已經從馬背上竄了出去,‘砰砰’幾拳重擊。
攔路的八個大漢一拳一個全被打暈。
“不堪一擊。”二郎有些失望,這麼不禁打的菜機劫匪,早知道讓三弟四弟出手,這個等級的劫匪不配讓他親自動手。
“口氣那麼大,我還以為是多能打的一群人,白瞎了那麼吊的台詞。”四郎鄙視道。
商昭神情晦澀,冇有多說什麼,臨走打了個手勢,示意後麵的暗衛把那幾人處理掉,還有客棧的店家和小二也不能放過。
為什麼不能留他們的性命?
問就是他們不但劫財,還想劫人,這點絕不能忍。
若是今日跟著他們的不是七七和盈月,換成彆的姑娘,商昭也不會這麼怒,他放在心尖上的人豈容他人言語染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