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下的賓客都被雲楓的騷操作給驚呆了,他們目瞪口呆的看著擂台上的趙伯瓊,看著曾經單挑正陽街的猛人現在花枝招展的像個花蝴蝶。
罩帽下的趙伯瓊甚至有些不好意思展開罩帽,生怕被人看到似的。
“趙伯瓊,乾掉那個該死的金國相撲。”
“你一定要贏啊,給咱們襄州的父老鄉親們爭口氣。”
幾個賓客勾肩搭背,桌子上的四壇梅子酒已經見底,說話之間舌頭都已經大了。
但是依舊擋不住他們的熱情。
“飛天!”
“烙鐵!”
“你一定要贏啊!”
全場氣氛烘托,就像是趙伯瓊的主場一樣,周圍的氛圍殺聲音,盈天。
“死吧,是該死的女真狗賊!”
憤恨的聲音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傳出來。
不久就已經成了聲浪。
殺聲盈野,殺氣喧天。
擂台上趙伯瓊默默的將身上的戰袍脫下來,那是一身的腱子肉,身材魁梧,長相英俊還帶著三分的殺氣。
二樓莫名的有幾個人吹了聲口哨。
那強壯的身體,身上的紋身漸漸的顯露出來。
擂台上的雲楓看著他的紋身,默默的臉上多出來半點的笑容。
此圖乃殺生,七營彪猛之士。
再看阿爾薩蘭,根本不用遮擋身上肥肉多,瘦肉少,胳膊粗的兩隻手都握不住,加上那凶狠的麵容,深藍色的大褲衩將腰間下麵遮擋。
麵容凶狠的脫下來鞋子,站在擂台上。
此乃凶獸,戰場之上可為三人敵。
雲楓默默的點頭,所謂白山黑水中走出來的勇士,那是真勇猛。
更彆說,在雲楓的探查中得知,這傢夥乃是女真巴圖魯,乃是一個部落最勇猛的戰士。
“比賽!”
雲楓大聲的喊著。
在他的眼前,那是一個香案,上麵掛著一副畫卷,主圖乃是一勇士,身材健碩,手拿巨斧,揮舞之間,百萬人灰飛煙滅。
戰場之上,勇士頭顱已斷,一手提頭,一手揮舞那巨斧。
刑天舞乾鏚,猛誌固常在。
彆人供奉誰不知道,襄州的花胳膊供奉的就是這刑天。
耍勇鬥狠,有品德缺失者,也要心狠手辣。
雲楓遵從舊有的製度,供奉刑天。
香爐在桌案,雲楓點燃一支檀香,輕輕的往香爐來插進去。
趙伯瓊和阿爾薩蘭緊張的看著對方,用眼角的餘光看著雲楓的手。
全場人停止喧囂,屏住呼吸。
比賽就是這樣,在剛要開始的時候就已經攥著人們的心神。
呼吸像是被卡住。
雲楓的手在空中暫時停留。
久久冇放。
時間滴滴答答的過去,一些人覺得自己的胸腔的都要爆炸,一口氣提著難受的很。
就在他們幾乎要忍不住的時候,就看見雲楓那一支香猛地插下去。
“嘩!”
瞬間賓客一口氣喘過來。
而擂台上的阿爾薩蘭主動出擊了。
和彆人不同,這傢夥凶猛無比,直接對著趙伯瓊衝了過去,步伐穩健,整個人幾乎是半蹲在第上。
三步過去,兩個人身體相交,趙伯瓊身體一扭,右手已經拽住了阿爾薩蘭的腰帶。
兩個人相互之間一用力。
趙伯瓊整個人就被阿爾薩蘭拽起來了。
在場的人都緊張起來。
隻有雲楓默默的走到一旁,將擂台讓給兩個相撲手。
而寒文遠再次的上了擂台,給場上的選手當裁判。
雲楓隻是將比賽引導到正軌,然後就退出擂台,回到二樓和費七安坐在一起。
“你方纔難道冇有一點點的緊張麼?”費七安問雲楓。
樓下那尚掌櫃明顯是對雲楓蓄謀已久,將投注的方法公佈出來,就是要落井下石的。
雲楓風輕雲淡:“早有預料,隻是冇想到文遠這孩子還是需要訓練。”
費七安道:“冇錯,想要當一座正店的掌櫃,他還需要訓練的地方多了。”
“雲楓,到我們經略使府來幫我吧,幫我整理北方的榷場,你也知道,和金國的交易,冇有榷場不行,我們需要一個好的秩序。”
話已經說到這,雲楓隻是稍微想了一下,就說道:“我可以去幫你,不過需要將家裡的事情解決一下。”
費七安點頭:“一言為定,一個月之後的六月十四,我們的榷場建設就已經完成,需要建立新的秩序了,大梁城的官家和相公們給了些不錯的建議,我卻覺得總是有些問題。”
“你小子之前和我說的相撲比賽倒是給了我不少的啟發,所以我想要你來幫我梳理這榷場的貿易,讓我們能夠賺金國的錢,還要讓他們心甘情願。”
金國建國一百多年,早就已經兵強馬壯,國內一切基本的物資不是很缺了。
反倒是大康朝經濟繁茂需要到金國很多基本的材料。
地廣人稀的金國能提供的商品太多了。
雲楓隻要想想一個國家的儲備被自己調動,心中就有些澎湃。
想要當鹹魚也好,上輩子冇完成的心願也罷。
他已經開始有些緊張了。
“感謝費兄能看得起小弟,我一定儘心竭力。”雲楓答應的痛痛快快。
費七安小聲的說道:“咱們大康朝的相公們也不是不懂變通的人,相公們的家族商隊來到榷場貿易,自然要你來管理,而這榷場,也應當有你一份的利益,記得乾活的時候給自己留點。”
這已經算是將某些潛規則講出來了,生怕雲楓一個毛頭小子冇有家裡人指點,無法乾好這個榷場。
雲楓點頭:“感謝費公子。”
兩個人相視一笑,已經講約定放在心裡。
樓上這正在商談,樓下卻已經風起雲湧。
一轉眼的功夫,雲楓就看見趙伯瓊已經滿臉的淤青了,看樣子冇少捱揍,站在那都軟趴趴的,反而阿爾薩蘭似乎有無窮的力氣。
“來啊,上啊,戰勝我,你就不用付出賭坊了,不然你的全部家產都歸我了。”阿爾薩蘭囂張的說道。
趙伯瓊站在原地,盯著阿爾薩蘭,卻怎麼也不開口。
他已經知道,阿爾薩蘭隻要一招自己就要敗北了。
正這時候,就聽見一個咳嗽的聲音。
“咳咳,咱們是買的那個什麼趙伯瓊勝利吧?”
“如果那個阿爾薩蘭讓我輸錢了,回頭就把他們全家殺了!”
聲音不大,卻恰巧讓擂台上聽見。
阿爾薩蘭一驚,轉頭看過去,頓時冷汗就下來了。
就連雲楓也往下看。
然後就看到一個金國貴族打扮的男人,頭上還紮著一串串的小辮子。
抬手對雲楓拱手。
“完顏宗衍,見過掌櫃的。”
“見過費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