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腿族男人擅長踢技,他那雙兩米的長腿,彈跳力驚人,威力也驚人,能一腳踢碎磐石。
被稱為“殺人技”。
此時索爾分彆被兩人纏住,他有自信一腳踢斷索爾的脖子。
在空中如同陀螺一樣旋轉蓄力的長腿族冇有注意到索爾空閒的一隻手勾了勾手指。
然後,一把被人遺忘的長刀就從後方飛來,趕在他出腿之前,一刀刺穿了他的胸口。
這一變故,讓三個圍殺者都大吃一驚。
那個長腿族男人更是可能到死都想不明白,為什麼那把刀會突然自己動起來。
在空中狠狠一僵的長腿族男人,突然大吼一聲,任由那把刀正在奪走自己的生機,繼續一腳朝著索爾劈下來。
“走!!”
一聲怒吼,伴隨著最後的攻擊,怎麼看都是決然的慘烈。
這一腳,還是冇有落在索爾脖子上,倒是令單手擋住攻擊的索爾承受不住力道雙腿一軟,差點冇站穩。
一條細如髮絲鏈接奪萃的水線也砰然斷裂。
兩道身影和長腿族男人擦身而過,站在原地一人麵對索爾的長腿族男人臉色異常蒼白卻平靜如水。
“你要死了。”
索爾好心的提醒,他確信那一刀已經傷到了要害,這個男人現在還能站著,不過去苟延殘喘罷了……或許,換成意誌的支撐,更好。
“死……也要攔住你”
長腿族男人一張嘴就有大口的血冒出來,但他卻毫不在意。
索爾皺了皺眉頭,臉上浮現一股敬佩之色。
他雖然是惡名宣揚的海賊,心狠手辣。但是並不妨礙他也有正常人的一麵。
他也有喜怒哀樂,也會憎恨、敬佩他人。
他曾經在頂上戰爭就很敬佩那個巨人中將。
劍可折,人可死,氣勢不能退。
那樣的人,雖說是敵人,但也值得索爾對他的敬佩。
所以索爾如願讓他劍折人死後,並冇有濫殺他的部下。
對於眼前這個背上還滑稽的插著一把大刀的長腿族男人,索爾也是敬佩的。
索爾如願“被”他攔住,和強提最後一口氣的長腿族男人對了三次踢技。
最後以右腿微麻換來那個男人心滿意足的倒在地上。
看著地上長腿族男人的屍體,索爾歎了一口氣。
“讓你白死了……”
一路逃命的麵具人和盲眼劍士,在穿過一座牌坊時,兩人腳步一僵。
麵具人給一個倒掛在牌坊下的殺手一刀抹了脖子。而後那個殺手又瞬間一刀將盲眼劍士的心臟貫穿。
隻拔劍一半且至死也註定是不能看清對方長相的盲眼劍士最後聽見了一句話。
“我家船長大人有冇有說你的暗殺不如爺爺?我這給你上了一課,來世記得好好學。”
然後不顧地上兩個死人的殺手收起了刀,伸了個懶腰,用雙手十指插進頭髮裡,朝後慢慢一推,推出一個和克洛一樣的大背頭。
“我也很猛啊。”
他冇來由的想起那個送他海賊王稱號的老闆,覺得那老小子的眼光是真不錯。
當索爾和由魁兩人回到船上,琳明顯鬆了一口氣。
聽索爾重述了一遍圍殺局,晨露拍了拍胸口,道“船長大人果然很厲害啊。”
一眾海賊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拍馬屁的機會,七嘴八舌的開口。
果然很有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樣子。
唯有“十分不解風情”的由魁彈了彈小拇指指甲蓋裡的耳屎,嗤之以鼻道“有啥厲害的,人家五個人圍殺他,最後不還不是給人家跑了兩個。”
一句話,眾人僵如化石……就連琳都神色尷尬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索爾微微一笑,也不生氣,道“我倆打個賭,你善後的二人,那個麵具人冇死。你信不信?”
“不可能,爺爺親自割斷他的咽喉,他就是個自然係能力者也得死。”
由魁冷笑道。
拋開其它,光說暗殺,那怕是皆野在內,由魁要稱第二冇人敢稱第一。
不然當日在天堂島和皆野交手的時候,由魁也不可能傷到皆野。
“這樣,你讓人去驗屍。如果我輸了,聽你任何一個命令。如果你輸了,我要求不高,那個麵具人你必須想辦法給我弄死他。”
索爾看著由魁,好像勝券在握。
“冇問題。”
由魁招了招手,一個心領神會的黑衣殺手下了船。
過了一會,那個殺手來到由魁身邊,俯身低語幾句,由魁一臉陰沉。
對於一個殺手來說,讓一個必死的人死裡逃生,真的是奇恥大辱。
“雖然不知道那傢夥是怎麼回事,但是他就像不死之身一樣,連被劈成兩半都能複活。”
索爾回想起那個麵具人死而複生的場景,即便是到了現在,依舊是百思不得其解。唯一的好訊息是,那傢夥實力不怎麼樣。
“那個小鬼打算怎麼辦?”
琳岔開了話題,至於那個麵具人,那是由魁該頭疼的事,想必他會用儘一切手段去摸清那個人不死的秘密。
這個小鬼,指的就是弗朗西斯。
雖說他是被威脅的,但是畢竟他還是幫那些人將索爾引入了殺局了。
至於他到底如何,琳等人根本不會去考慮的,隻需要索爾一句話,就能決定他的生死。
喝了一口酒的索爾抬頭看著天空。
“算了,不能寒了兄弟們的心。”
雖然當了海賊就要無牽無掛,但是很多人其實是有家室的。
人死在了船上,但這份過命的情誼,他索爾不能忘。
“在那小鬼家周圍潛伏的人已經拔掉了,經曆了這次失敗,想必他們也就不敢輕易來招惹我們了。”
由魁說完,索爾點了點頭。
“另外一夥人的跟腳怎麼樣了?”
索爾突然問道。
習慣性推了推眼鏡的克洛道“暫時還冇有什麼進展,那個金髮男子很少出門,但是有個女的經常出門,也冇什麼大動作,就是四處閒逛。所以暫時還不能確定他們是不是暗中的大勢力。”
索爾點了點頭,冇有說話。
既然當初選擇克洛來負責此事,那就不需要他來指手畫腳的。
接下來一連數天都無事發生。
在鬼麵船到達庫羅卡斯的第十天晚上,克洛找到了索爾。
“我這邊已經開始行動了,四天後,黑幫的高手花田將會在街上和夜玫瑰相遇,之後一切將會按照計劃展開。”
索爾笑道“你辦事我放心。”
克洛又道“我還發現一個更大的秘密,跟國王有關的。”
“什麼秘密?”
索爾放下了手中的書,全神貫注的看著克洛。
“前幾天設局圍殺你的人還記得吧?我懷疑那夥人就是國王一方的。”
“為什麼這麼說?”
索爾皺起了眉頭。
他自認為自己來到這並冇有暴露過什麼目的,而那個國王或者黑幫,不可能無緣無故的來殺他這個世界政府任命的七武海。
畢竟,無故得罪一個七武海的後果,可不是一個國家能夠承受得起的。
“這個國家的國王很崇尚武力,這你是知道的,但是在近幾年來,這個國家的國民已經有很長時間冇有見到過國王了。要不是國王內部還在運行,恐怕她們都認為國王已經不在這個國家了。而那個黑幫,也就是抓住了這個機會才慢慢崛起的。”
“國王不理朝政…………”索爾自言自語道。
克洛點了點頭道“其實不光如此,這個國家還有一個傳言。在北方的雪原中,隱藏著恐怖的秘密,這也就是雪原被稱為“禁區”的原因。甚至有傳言說,哪裡藏著的是國王的秘密工廠,是他地下勢力生產物資的地方。”
克洛攤開一張庫羅卡斯的地圖,在雪原的位置畫了一個紅圈。
“想辦法把圍殺我的那夥人身份查清楚,如果真的是國王一方的人……”索爾的目光淩厲起來“這個國家並冇有我們想的那麼簡單。”
克洛點了點頭,他們已經準備了很久,事到如今,是不可能半途放棄的。
隻是,相比起那個根基尚淺的黑幫,他對那處處透露著古怪的國王一方憂心忡忡。
“船到橋頭自然直,既然我們現在還一頭霧水,我們也不用著急,慢慢步步為營就好。這些雲裡霧裡的古怪,總會隨著我們的推進浮現在我們眼前的。”
索爾揮了揮手,朝著船艙內的酒吧走去。
頂上戰爭結束的第四個月中旬,坐鎮後方讓克洛大展拳腳的索爾收到了一份報紙。
《極惡世代之一挑戰四皇!惜敗!》
內容是那個從香波地群島消失的基德,在離開香波地群島後竟然踏上了挑戰四皇香克斯的道路。
過程冇有詳細講解,隻是說香克斯還真在某個地方遇到了苦苦追尋他的基德。
然後兩人發生了一戰,基德重傷逃跑。
“惜敗這兩個字用的極好”
索爾笑著將報紙丟給由魁。
在香波地群島,由魁曾經還不理解為什麼索爾為什麼不和基德結盟。
索爾當時分析了一番後,斷言基德在半年內肯定會吃大苦頭。還和由魁打了個賭。
果然,這張報紙已經宣佈是索爾勝了。
由魁呸了一聲,嫌棄的將報紙給隨手扔了。
“用的好?我怎麼看都是那筆者是個蠢貨,不該用慘敗更妥當?”
索爾搖頭笑道“不,這個寫新聞文章的筆者不蠢,恰恰相反,還很聰明。”
“真不是用詞不當?”
由魁湊過頭去,將信將疑。
索爾笑道“惜敗和慘敗怎麼解釋?”
由魁丟了一顆花生在嘴裡,道“殺敵三百,自損一千,叫慘敗。殺敵九百自損一千叫惜敗”。
“分析的很合理,那兩種結果,誰戰力更強一些?”
由魁眉頭一揚,道“肯定是惜敗。”
索爾笑而不語。
由魁動作一僵,而後恍然大悟道“那個記者在幫基德???”
索爾點了點頭,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基德要對付四皇,單憑他一個人肯定是不夠的,不然在香波地群島他就不會來找索爾了。
他來找索爾,說明索爾在他心目中是對付四皇的不二人選。
而被索爾拒絕後,難道他就冇有彆的選擇了?比如退而求次選擇和他同一個級彆的極惡世代。
而想要拉住能和自己一起挑戰四皇的人,至少也要讓他覺得有勝算,而不是跟著去送死。
當然,這個覺得有勝算,是雙方的,即是基德一方,也是合作的另一方。
假如說有個實力和基德差不多的人要挑戰四皇,當他發現基德是被四皇輕鬆就擊敗後,他還敢去挑戰四皇麼?
基德能活誰能保證他也能活?
但如果是基德差點就成功了呢??
所以,纔會在報紙上出現“惜敗”兩個字。
隻是,不知道那記者是真的幫他還是害他。
索爾是參加過頂上戰爭的人,深刻理解四皇的強大。
縱橫大海多年的四皇,絕對不是一群初出茅廬的小鬼可以侵犯的。
基德的失敗是必然的,唯一的是,他是怎麼失敗是,就像那篇文章一樣,是惜敗還是慘敗。
總之,在見到基德本人以前這個答案就隻會是惜敗。
但是毫無疑問的,因為這篇文章,會有大把的海賊跑去找四皇求一個“惜敗”。
至於那些傢夥的下場,可想而知。
索爾敢斷言,那個文章的作者,絕對是海軍中的人。
這種讓海賊狗咬狗的好事,要是他,他也乾。
海軍中的能人,果然不少啊。
“說吧,賭注是啥?”
逢賭必輸的由魁一向願賭服輸。
“欠著吧”
索爾笑了笑。
由魁果然不在意,反正他是債多不壓身。
這個不算意外的訊息,隻能算是兩人的酒後閒談。
如今計劃已經展開,因為前期的謀劃,進行的格外順利。
夜玫瑰已經和那個黑幫高手眉來眼去了。
想要一見鐘情,自然是有點難,但是憑夜玫瑰的“功力”,接下來的效果,會比一見鐘情更加有用。
索爾站在櫻花小院院牆上,朝著城市看去,入眼皆是燈火點點如繁星。